迷子石

--again for L

什麼是善心呢什麼是
正義（立正大寫）
在善心正義各種花團錦簇的地獄路上
他背著他們往前走
他們你們我們
愈來愈多人
一些離開了被推進遺忘的焚化爐
一些仍吊在刑具上緩緩轉圈
而沒有一個名字失去重量
沒有一雙眼睛曾經閉上
於是他的背影愈來愈大
同時愈來愈小
一個孩子那樣
睜著大眼咬緊嘴唇
不哭，不動，不說迷路
右手牽左手左手牽影子等在
尋人的大石旁
什麼時候誰會來找
幾十年過去了沒有一天
幾千里過去了沒有一面
轉過頭他發現自己
變成了尋人的人
那些遙遠、傷害、棄置
可能再也回不來的人
是招領的孩子還是薛西弗斯
大石再次滾下山坡了
大石始終在他肩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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