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岸

那什麼在呼喊你
在頂樓
浮藻叢生的黑暗裡
某種做作的飛行
一再倒帶重播
蛇行的陰影鑽進鼻孔又從
耳朵汩汩流出
沿途產下死胎在，你知道
膏的上面肓的下面
有成語故事小人兒吊著膽囊打鞦韆
一腳一腳蹬出苦汁痛在
你他媽捉拿不到的地方
而那樓依然是個命題，那樓頂
那三分鐘可達的門戶
我能抗拒任何東西除了誘惑王爾德說
那屈服本身就是誘惑怎麼辦
畢竟誰要誰核可給分掛保證來著
又何事為何非如何不可
是的我們皆是那裡或這裡的居民
因為鏡子暫時在這裡的那裡
所以別僭越人家的燉凍豆腐
除非，直到，萬一，否則
就不吃葡萄倒吐房檐上掛刀塔滑湯燙
摔爛了人行道上的一灘燉凍豆腐


(07/05/29)